【盾铁】瞒 第六章
盾冬过去式预警
2018年10月6日星期六，今天的我终于更新了！！！
神盾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前，映着Natasha对特工而言过于沉重的神情。
她都知道的，关于Steve拼命压住的、恐惧Tony了解到的一切：同意内战折中方案、拜托瓦坎达治疗Bucky、十二年来小心翼翼地维系看似稳固的婚姻，背后的原因，一盒内战期间被大兵仓惶销毁的录像带便可说明所有。
Natasha丁点儿都不担心cap的抉择。世人皆知，冬兵是美国队长的成长、陪伴与愧疚，但Steve爱Tony，胜过自由和原则，甚至超过爱情本身，那让人很难想象有一天Steve会放弃Tony，可能他在动这个念头前就先扛不住崩溃了。
Natasha真正担心的是，在内战和平解决、冬兵恢复清醒、万事向好的条件下，Steve还要执意隐瞒Tony真相吗？倒不是说她认为爆出血淋淋的真相能对谁真正有益，她只是直觉性地感到不安，那个聪明人，黑过神盾局的安保系统不下千万次，真的对一切毫无所觉？可是，依着小胡子眼里揉不进砂子去的性子，知道真相竟能忍而不发吗?那他会为了什么而忍？
楼下匆匆甩下哈雷跑向神盾大门的身影打断了Natasha思绪。她轻叹了口气，甩甩头赶走那些近乎恐怖的猜测，又忽地一笑，没所谓了，再坏也抵不过现在。
Steve顶着烈日，满头大汗地赶到神盾会议室，在Nat的协助下连通了瓦坎达的视讯，周围的人都心照不宣地退去，偌大的会议室只有那个紧张地微微发抖的背影。
“Steve?” Bucky与上个月Steve见到的一样瘦削而沧桑，这些年的心理生理治疗没少让他吃苦，只是那双眼一改往日迷茫，明亮且坚定地和Steve交汇着视线。
“Bucky.”穿越百年的浩瀚星空，走失的灵魂又一次站在自己面前，强硬如Steve，此时也不免濡湿了眼眶。
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一阵短暂而尴尬的沉默过后，二人默契地同时开口，又同时大笑，一下子击碎了时空的隔阂，气氛开始变得似当年那般亲近。
Steve悄悄把左手藏在身后，轻缓又坚定地抚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，摆出我在听的神色，如同二十岁那年，耐心而忐忑地等待Bucky先开口。
时间也许很短，也许很长，Bucky面无表情地思考着，终于挑了个安全的话题先开口“听说，Peggy结婚了？”
“婚姻美满，家庭幸福。”
“瞧瞧，当年我就说，你这只癞蛤蟆怎么可能娶到白天鹅的？”
“呵，就好像你这只蛤蟆娶到了一样。“
不痛不痒的旧事，轻松熟悉的调侃，敲开了二人的心扉。
“Steve，醒来发现Peggy结婚了是怎样的心情？”
“为她开心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为你和Tony开心。”
“……那不一样。”
“一样的，Steve，是一样的。没人有义务要为谁守身无望地等待一辈子。也没有人规定你第一次爱上的人就是要爱一生的人。我们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的。不用愧疚。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嘁，霍华德当年说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，你当是假的啊！真的，兄弟，没什么的。嗨，你该不会自恋到我非你不可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嘿！布鲁克林花花公子，是你那小身板能驯服住的吗？”
“全美第一花花公子都已经是我二十二年的老婆了。”（小声bb）
“我能听见！！！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什么的最恶心了！！！”
“给你买一箱李子补偿。”
“两箱李子加刚刚红发美女的联系方式！”
“……成交。”
Steve用柔和中掺着无奈和妥协的表情冲好友释怀地笑了笑。Bucky永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，但也只能这样了。有一道金红色的身影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悸，无时无刻不在掌控着他的温度晴雨，被Tony唤醒与救赎同时意味着沉沦和不愿醒。
“Steve，我想见见小Stark，亲自和他道歉。”犹豫许久，Bucky语气沉重地开口。自记忆恢复起，他就被手上的沥沥鲜血折磨得痛苦不堪——他亲手杀死了好友，他亲手杀死了Steve爱人的父母。他做不到原谅自己。
“……我瞒着他，没敢让他知道。”Steve听出了好友声音里浓浓的自责与愧疚，当头一击，他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看录像带的震惊与惶惶不知所措中，他只想逃避，远远地，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，维护表面的平静安宁。
“老天，你怎么敢？”Bucky狠狠地惊住了，从内战中录像带的曝光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啊！他竟然瞒着Tony!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这不对，可我，就是，不敢。他会一起放弃掉我的，我不敢的，我怎么敢啊。”Steve为Bucky的指责而颤抖，眼眶腾地一下红了，愧疚与恐惧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，几乎使他站立不住。
没人比Bucky更清楚眼前人一板一眼，正值过了头的个性，怕失去一个人而违背原则隐瞒真相，超出了他的认知。岂止深爱？
叹气着妥协“至少让我见见他。”
Steve万分感激着好友的让步，和自己的愧疚感站对立面真的很难，他知道，但如果抚平愧疚感的结局是失去Tony，他别无选择。
“马上就到我的生日了。”
今天是2018年10月6日星期六，Tony2018年8月4日星期六的早饭还是没有送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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